【冰火/Tyvan】我们一路无话

  Summary:

       凯冯护送泰温的灵柩回凯岩城。第一视角意识流无剧情,ooc预警。文笔巨差结尾巨草率。

       分级:G

        Notes:

       手机激情码字,顺便完成周更的承诺。希望大家不要在意(什么我居然觉得有人会看我的垃圾文?)

       保证了一位太太要写葱鹿,然而还是写了Tyvan。其实我有写葱鹿,只是ooc太严重连我自己都恶心了不敢发,实在抱歉。

      









       你躺在棺木里,脸部线条一如往昔,严肃庄重,像古代国王的大理石像。然而嘴唇却带着一抹笑意。很奇怪,他们说,因为泰温大人从来不笑。

  这不对,我想说,你其实会笑,只是不借助嘴角和声音,而是通过那双碧绿的眼睛。世人太轻信,出于恐惧和无知,他们可以接受任何符合他们匮乏想象力的流言。我常常看到你笑,当你愉悦的时候,金色的睫毛几乎是在翻飞,像林间的一阵轻风,在树枝间沙沙作响。可连我,也确实很久没有听到你的笑声了,因为乔安娜早已先你一步离开。我还常常想起我们在马背上,谈论着她的一头金发是如何在阳光下闪亮。她是那样活泼聪敏,眼神就像小鹿。更重要的是,你会在她面前开怀大笑。

  你最快乐的那一天,就是你和她结婚的那一天。你几乎等不及说完那些七神的陈词滥调就吻住了她。手指插在那头金发里。你和她跳舞,一支接着一支,即使按照惯例,新娘也应该和双方的亲属以及宾客共舞。而且第一次,你喝了超出分内的酒,我看着你在青亭岛和多恩红酒的气息氛氲中面色飞红。

  我忘了是谁率先喊的“闹洞房”。那时候我很害怕你会暴跳如雷。可是你没有。因为乔安娜笑得很开心,她在那群无聊的人们中间几乎是进退自如,毫无窘态。你哈哈大笑,把咯咯笑着的新娘横抱起来。

  你从来没有我这样开怀大笑过。

  以至于如今,我居然也像你的儿女一样希望你的嘴角不要这样不正常地勾起。我希望你板着面孔,和原来那样用质疑我的行事,因为你是那样完美,我的缺陷又是那样不随你愿。可是你再也不会开口训斥了。你只是躺在那里,和所有死去的人一样,安安静静,毫无抱怨。我甚至都不能骗自己说你只是睡着了,因为谁都知道,泰温大人即使是入睡,眼睛也会睁着。

  “大人,我们要就地扎营吗?太阳快落山了。”

  我皱起眉头,看着刚才发话的骑士。

  “我不是大人,爵士。目前我和你一样,不过是泰温大人手下的骑士罢了。”

  “可是,我以为,陛下封您为……”

  “抱歉,爵士,”我冷冷地打断了他,“陛下没有封我任何职位。所以回到刚才那个问题,是的,我们就地扎营。另外,安排七位骑士轮班为我哥哥守夜。”

  我没有接受瑟曦赐予的头衔。不是因为我不在乎兰尼斯特家的未来,不是那样,你肯定会理解。我必须完成你的旨意,你的愿望,因此绝对不能纵容她继续掌权,她会毁了我们经营的一切,就从她的儿子杀死艾德•史塔克公爵的那一刻开始。她给我们蒙羞,她和她弟弟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预料不到,但是我发誓,我会为你尽可能地照顾她,只求你原谅我现在的无能。我必须先把你送回家,哪怕这在你心中不会是最合理的优先选项。

  刚才的骑士匆匆跑过来,向我汇报那些守灵人的名字。

  “就这些?”听完后我问他。

  “是的,大人,不,爵士。”

  “那么请你把自己从名单上删去吧。”

  “爵士?”

  “作为效忠他的骑士,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我不为他守灵,爵士。”

  我看得出,他可能的抗辩都被我的眼神堵在了嘴里。我已经懒得去分辨他究竟是真的在意我的睡眠还是仅仅因为我会是未来的凯岩城代理城主兼西境守护而讨好。不过,如果是后者的话,他要失望了。在你的葬礼之后,我将去戴瑞城,在那里协助我那个不争气的长子积累一点绵薄的家业。

  还记得吗,他的弟弟,威廉,为我和你死在了战场上。

  我听到消息不久就病了,痛苦击垮了我。我很抱歉,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你支持。在昏迷中我隐隐约约感到你来看我,并且抱着毯子在床边陪了整整一夜,就像我们都是孩子的时候,在那些雷雨的夜晚你在凯岩城为我做的那样。那时候我胆小懦弱,哭的次数比提盖特或者吉娜还多。现在想来惊奇,那么骄傲的你,居然会为一个幼稚无能的弟弟屈尊留宿。

  病愈后我没有问他们你究竟有没有来过。我害怕他们告诉我这只是我的错觉,只是因为我太想念你。

  母亲说小时候我很怕你,怕到不敢在你面前哭。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我连母亲的容貌都不记得了。她走的太早。我爱的人都走的太早了。

  ***

  我盯着蜡烛的光芒在风中轻轻摇曳。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卡斯特梅为罗杰•雷伊斯守夜的时候,也是这样盯着蜡烛,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我愿意将“红狮”形容为一个宽厚的人,如果比较对象是他的妹妹,艾琳夫人的话。

  “凯冯,”有一天他问我,脸上带着我理解不了的笑意,“有人说你哥哥从来不笑。这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不是,大人,泰温他笑的。”

  “那是个无礼的孩子,”艾琳夫人插嘴道,“我亲眼看着他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和他父亲吵架。哦对,我忘了,那时候你已经出去了。”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该和你一起出去的,省的看连孩子都管不好的老泰妥斯在那里出丑。”

  “艾琳,”雷伊斯伯爵笑着制止,“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头发,指茧摩擦着头皮。我垂下眼,我知道那会被解读为谦卑和恭顺,但我只是想遮掩眼里的厌恶。

  我记起临行时我还在哭着求母亲不要送我去那里当侍从,哭着告诉她我愿意为了在宴会上跟你一道离席接受别的任何惩罚。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主意。因为当她弯下腰来吻我的额头的时候,她也哭了。相比之下,你是那么冷静,仿佛对于独自一人前往陌生的环境,侍奉陌生的贵族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

  当你拥抱我的时候,我听见你在我耳边说:“你答应过会支持我的,凯冯。现在,擦掉眼泪,我需要你在卡斯特梅继续支持我。”我又想哭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再不敢让更多泪水流出眼眶。也许母亲说的是真的吧。可我觉得那不是出于对长兄的恐惧,我只是担心自己的软弱会成为你的阻碍。我们家族的阻碍。

  卡斯特梅的人常常向我问起你。雷伊斯大人和艾琳夫人,教我写字的学士,仆人和其他侍从。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描述。奇怪的是,他们很快放弃了向我索要关于你的一切记忆,而是转而把他们眼中的你灌输给我。那一次之后,艾琳夫人常看着我笑,但是她的眼睛不会笑。于是我明白了,那是嘲笑。

  “凯冯,”她会对我说,“你知道你和你哥哥的区别在哪里吗?”

  我低下头。“嗯……我觉得泰温应该更高。”

  雷伊斯伯爵哈哈大笑。

  “哎呀,真是个傻小子,”艾琳夫人也笑了,“我不是问你看起来,我是说别的方面。看不见的方面。”

  我支支吾吾,像个小孩一样揉搓着自己的手。“对不起,夫人,”语气一定要委屈地好像真的感到抱歉一样,“我不知道。”

  她笑了,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身上的香水味令我喘不过气。“凯冯,”她蹲下来,强迫我看着她的脸,“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泰温以后可以继承凯岩城,成为公爵,而你什么都没有吗?”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怎么做她会开心?怎么做能让她达到羞辱我的目的?

  “艾琳!”雷伊斯伯爵制止道。那一刻我很感激他。

  “我不过是想告诉这孩子事实,”她放开了我,冲他哥哥道,“他也不小了,该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兰尼斯特家本来是应该把泰温送过来的。”

  雷伊斯伯爵没有理会她,而是冲我招招手,要我坐在他旁边的脚凳上。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我几乎忍不住要颤抖起来。“凯冯,”他柔和地说,“别听我妹妹的。要我说啊,你更适合做公爵。你是个乖孩子,又懂礼貌,这才像个公爵的样子,不是吗?”

  我点点头。我很小就明白了点头不一定表达赞同。但是有一个声音突然冒失地出现:“可是泰温更聪明啊。而且他比我大。”雷伊斯和他妹妹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年龄不能说明一切,”艾琳夫人说,“你父亲就是第三个儿子,但是他也是公爵,不是吗?”而且他也不聪明,而且他很好说话。我知道你想说这个,夫人。

  “我想那是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死了。”我反驳他们。我想那一天是我话最多的一次。

  一阵沉默。最后雷伊斯大笑起来。

  “是的,你说得对,”他笑着说,“他的哥哥死了。”

  

***

  九铜板王之战的时候,册封我为骑士的,还是“红狮”罗杰•雷伊斯本人。

  我几乎是在背诵誓词。期间还差点忘词。虽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过于激动。我满脑子都是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处,一身戎装的你在册封伊里斯王子为骑士。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骑士的,你和我小时候的记忆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知道你在君临的八年经历了什么,就像你也不知道我在卡斯特梅经历了什么一样。他们说册封骑士的仪式比婚礼还重要。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伊里斯王子一定要你册封他为骑士,他明明有那么多名额可以挑选,可是我只认识你。

  现在我面对着你的脸。终于你最后的面容只属于我一个人了。长长的白蜡烛只剩下了最后一点可怜的油,就连入夜时的熊熊火堆也留下灰烬。我意识到漫漫长夜要结束了。如果你真的只是睡着了,我该像往常一样叫醒你,还有七大王国等着你去管理呢。

  我试图站起身,膝盖处的酸痛几乎让我踉跄着栽倒。有人把我扶起来,是肯宁家的人。什么时候我也开始衰老了?我本觉得我上一次的战斗就在昨天。

  于是我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指挥他们收拾东西,然后继续上路。回家的路。

  然后我必须再次离开,因为凯岩城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爱的人业已全部离开。我也要离开了。把我们跑过的走道,还回响着多娜和乔安娜笑声的大厅,还有挂过你那身鲜红色盔甲的墙壁统统留给蠢货和马屁精。多傻呀,我小时候还以为我会死在这里呢。现在看来,我大概也会和你一样,死在异乡,死前身边没有一位亲人。当年是你救了我,救了我们的家族,救了整个王国,然而现在他们全都抛弃了你。你爱的儿女们违背你的意愿,而我和吉娜寄予厚望的那个亲手谋杀了你。七神在上,他们全都该死。可是他们现在全都好好的活着,是你离开了。

  也许你说的对,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那位哲人*的赌局应该被一个更为睿智的观察方式所取代:伟大的人全部逝去,只有庸人像虫豸一样生生不息。七神留给我们一个混乱的时代。一个没有你的时代。可是我仍然无法抛弃对神的信仰。因为修士们保证过,人们死去之后会在地下相见。那么一切都注定了,我只需要活在荒诞的希望中度过这余下的时光,幻想某一个清晨再不会睁开眼看见虚伪的阳光或是永恒的长夜。

  马队慢慢地行路,我昏昏沉沉地握着缰绳,离开死亡的黑暗国度,走向远方的沉默不语。

*指帕斯卡赌局

(话说我小时候超级相信这个的,然后最近看加缪,结果帕斯卡被拎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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